[模特組］ずっと、、、
寫於2019.9.5
為了紀念美好又可愛的兩人的產物
但卻寫了一篇不怎麼美好可愛的文章
希望他們兩人永遠如恆星一般閃亮
在他們身上得到許多安慰人心的溫暖與快樂
真的很感謝
-
「Tea or coffee ？」塗著艷紅脣膏的空姐微笑的走來詢問，松本潤從小螢幕的電影中回神拉下耳機幫自己點了一杯茶。
空姐倒了一杯茶給他唸著流利英文囑咐他小心燙，然後看著隔壁座位示意著眼神似乎在暗示松本是否要幫自己的旅伴也點一杯。
松本看著隔壁張著嘴巴睡死的相葉，向空姐苦笑著搖頭，空姐也回了他一個明白的微笑於是繼續詢問下一排的旅客。
相葉的耳機凌亂的卡在脖子上，頭仰著一個似乎很不舒服的角度沈睡著，他的小螢幕還在播放著最新的漫威系列電影，松本自己在電影院看過，因為nino 在裡面飾演了一位要角。
也因為如此他花了好幾夜將漫威宇宙的電影全部補齊。
看著相葉熟悉的睡相，不禁讓松本懷念的笑了。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還是一如往昔睡的沒心沒肺的，要是再早十年松本一定會想盡辦法惡作劇的將手中的茶或水或任何不會太過份的東西倒一些在那猶如鯉魚討吃飼料的口中，又或是將相葉的醜相拍起來分享給其他團員，但此時此刻，他只是懷念又帶著些許感激的微笑看著。
那是他和其他團員曾經在樂屋熟悉的風景。
過了那麼多年，那曾經熟悉的景象和團員還是沒變，讓他覺得安心。
相葉在休團後一樣忙碌活躍於番組中，松本幾乎每天都能在電視追蹤相葉的最新消息。而松本還是一樣一、兩年一次劇或是電影，但更多的是忙碌於幫忙Taki監督傑尼斯的舞台設計，也因此和後輩們的關係又更加密切。
在上個月陪leader去了紐約之後，他意外的收到相葉的邀約訊息，似乎是羨慕他和leader總是找時間一起相約出國度假，相葉和他也約定了若彼此有空也一起去哪邊走走。
只要不卡拍劇期間他的時間都很好安排，但對比相葉手上的一堆帶狀番組，本以為和相葉的旅行會拖延到彼此都忘記，沒想到隔兩個禮拜後相葉不看時間的清晨電話將睡夢中的他喚醒，接起電話後興奮的叫喊讓他直皺眉。
「松潤！我可以排出時間了！公司放我生日假有一個禮拜的時間可以安排。...松潤，那個禮拜可以嗎？」
「嗯，再說。」
他沒好氣的回覆完這句話隨即掛了電話。看手機時間顯示清早七點出頭，內心想把那個千葉笨蛋碎屍萬段。
他翻個身，想繼續回到夢鄉，但頭腦卻一整個清醒，儘管身體疲倦到不行。
手機閃爍著訊息通知的燈，他猜想相葉應該意識到自己打斷了他的睡眠而傳來道歉訊息，一想到電話那頭可能很慌張的相葉，松本嘆了一口氣任命的滑開手機。
相葉傳來一個土下座的貼圖，然後再傳了一句［抱歉...你繼續睡。］
［......］松本回。
［......］
［我醒了，來討論吧］
［早安，松潤❤️］
松本暗自白眼了一下，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縱容他。
-
旅程最後訂在12/24相葉生日之前的七天，地點是了無新意的夏威夷，扣掉班機時間，整整能夠度假的天數也就只有五天。
沒辦法，他25日必須趕場監督年末傑尼斯的特別演出，相葉也是有一堆年末節目要做收尾。而如今休團了，他也不好意思再以粉絲的名義幫相葉慶生。
畢竟，大概有其他的誰在等著為相葉慶祝吧。
他一直覺得在平安夜誕生的相葉是個聖誕奇蹟，像是聖誕老公公送給全世界的禮物一般，將相葉的笑顏降生於世。
所以，演唱會中他總是花盡心思安排慶祝，而相葉的開心反應也總是能讓他滿足。
-
無盡的黑暗中，突然一陣白光照耀，他皺眉恍惚的睜開眼，看到面前是已經熟悉好幾十年的臉在逆光中對自己微笑，突然間他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是在夢中嗎？還是有什麼特別節目？不對...一定還是在做夢吧？
畢竟已經休團了，相葉不會出現在自己身旁......
「松潤你醒了？我們要降落了喔。」相葉刻意壓低嗓音顯得有點過份溫柔。
松潤眨了眨眼，重回現實中，隨著機身傾斜，身體也跟著失重。
窗外的光和相葉的笑臉有點太過刺眼，他看到相葉手中的頸枕，是最後他看不下去讓給相葉的個人物品，因此導致也不小心睡著的自己，脖頸酸疼，頭痛欲裂。
醒來後的低氣壓，在安全落地打開手機連上網路看到群組的訊息後，一整個爆發。
「相葉雅紀！」他毫不猶豫的抬起手重拍相葉的頭。
「好痛！」相葉呲牙咧嘴的叫了一聲，隨後又綻開笑容的笑說「松潤的吐嘲力道還是和臉一樣濃厚啊！」
「閉嘴！」他狠狠的切掉手機螢幕，螢幕上最後的畫面是相葉一落地就分享給團員們的松潤睡顏照。
當然，這張照片又在群組間掀起了不小風波。
-
他們是分開出海關的，畢竟兩個人站一起在日本遊客眾多的夏威夷風險還是太大。
一出機場，坐上計程車，他們就直奔松潤已訂好的別墅。
當然，不是十五週年演唱會的那間，這樣有點顯的太過刻意和傷感。但一樣落在海邊，有不錯的隱私度和交通方便度，也提供外國名牌的車子讓他們可以自由的開車兜風，至少松潤覺得頗為足夠讓工作忙碌的相葉放鬆一下。
「哇，不愧是松潤。」看到相葉一進別墅的驚喜反應讓松本覺得安慰，在和管家辦理入住手續的期間，相葉也完成了整間別墅的大探險。
最後，他心滿意足的躺在泳池旁的網狀搖布上，看著另一邊海岸照射的夕陽餘暉與不規則起伏湧上的海浪。
管家走了以後，看到這一幕的松潤，毫不猶豫的拿起手機拍了下來，聽到聲音的相葉轉頭，對著松潤微笑。
「潤ちゃん、快來看。」那是愉快的相葉會脫口而出的叫法。
他坐在相葉旁的躺椅，和相葉一起安靜的看著這美景，想著一些模糊遙遠的回憶，而那些回憶全都是嵐，滿滿的充斥於腦中。
相葉的手機拍照聲讓他轉頭，沒意外鏡頭對著自己，「難得嘛！」相葉笑著說「松潤我們一起拍一張。」
「都是四十好幾的老頭了...拍什麼自拍照啊！」松潤苦笑吐嘲，但還是聽話的湊過去，拍了一張背景頗美的自拍照。
看著照片，想起以前雜誌他和相葉的一個SNS的生活照片風格企劃，拍攝中他們兩人玩的蠻開心的，只是出刊後被二宮無情吐嘲根本是同居情侶嘛，讓原本想拿一本收藏的松本又收起了手。
晚餐是管家準備的夏威夷道地風味餐，兩人隨意的吃了一下，晚餐上閒聊著最近的生活還有上個月和leader的旅遊趣事，與相葉的番組節目，喝著酒閒談很快的就消耗了不少時間，由於明天要早起衝浪，他和相葉都默契的克制了一下酒量。
-
「松潤，起床了」隔天清晨他被相葉叫了起來。
習慣於早醒的相葉神清氣爽的坐在餐桌上，對比松本的狀態顯的後者頗為狼狽。
不變的是兩人都吃了一整盤新鮮水果。
將別墅準備的衝浪板架到車上，司機當然是精神較好的相葉，松本則在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
他們在天還朦朧微亮時抵達威基基海灘，這個時間沒有過多的觀光客倒是有不少追浪者們。松本穿著自己習慣的防寒衝浪衣走出車外，清晨微涼的風讓他清醒不少。
休團後，松本曾經和熟識的友人猛學一陣子的衝浪。當然不是用相葉送他的那個太過引人注目的衝浪板，雖然他的衝浪技巧不算高手但還足以平衡享受衝浪的樂趣。
而相葉幾乎是初學者的等級，節目上斷續學過幾次但沒有過統整的練習，松本先是在淺岸上帶他練習了一會，相葉很快就抓到訣竅，追在松本身後成功了踏在浪上幾次。
「太有趣了！」相葉濕淋淋的從海裡站起來，他剛剛成功維持在浪上不短的時間，眼裡都是興奮的光芒。
事實證明，相葉的器用度比起給外界的印象高上不少，而松本則恰恰相反。
「相葉桑，非常帥氣喔！」松潤遞了瓶裝水給他。
「謝謝。」相葉靦腆的笑了一下，仰頭灌了半瓶水。
被陽光照耀下湛藍的海水，以此為背景的衝浪著的相葉雅紀，松本潤一人獨佔著。
這究竟是什麼詭異的驕傲心得，松本在心裡吐嘲自己。
他們在遊客變多前離開海灘，在時髦的咖啡廳吃了一些甜點，在吃下一塊完美的檸檬塔後，相葉發出了滿足的嘆息。
上了年紀後，松本對於這些甜份攝取頗為控制，他稍稍吃了幾口，剩下的全被相葉一掃而空，羨慕又佩服的看著相葉不變的好食欲，還有不易吸收的纖瘦身材。
吃完以後，松本帶著相葉去幾家偏僻沒有觀光客的服飾店逛了逛，他們兩人的品味一直都頗為接近的，身材也是。所以一起逛街選購非常的輕鬆愉快，像是回到以前在樂屋湊在一起看著網路商店的時光，兩人都信任著彼此的眼光，於是採購了不少行頭。
在離開一家低調卻有著老闆獨特品味的服飾店後，相葉遞給松本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這什麼？」松本有點驚訝又或者更多的是驚嚇「是在跟我求婚嗎？」
「吵死了。」相葉裝著氣腦樣笑著說「松潤不是一直很喜歡戒指這種的禮物嗎？」
松本遲疑的接過盒子，將其打開，是簡約的銀戒有著不規則的設計幅度和一些鍍銀圖樣，非常的有品味，的確是相葉會挑選的商品。
「謝謝。」松本微笑「但老實說男性同事送戒指真的很詭異。」
雖然這樣說松本還是將其戴在右手中指，許久沒戴戒指的他頗為不習慣。
送戒指什麼的，也就相葉會相信雜誌訪談的呼嚨鬼話。
-
回別墅午睡一會，傍晚時分松潤開車載著相葉去吃一家優秀的義式料理餐廳。包廂的窗外是一片夕陽和大海的美景，看著相葉抿著紅酒，沈醉於美食中，松潤後悔身為司機的自己。
算了，這趟主要是相葉的放鬆之旅。松潤縱容的想。
回程的路上，經過十五週年辦演唱會的酒店外，相葉提議下去走走。
松潤心裡是有點抵抗的，但還是停了車，跟隨相葉憑藉印象走到一片荒蕪的草地上。
一片漆黑的天空與荒涼的草原，幾乎在十年前，他們在這舉辦了又一次的精彩盛宴。
十五週年時他們都太過傷感，現在想想，應該要再更加享受的。
像二十週年知道即將分別的珍惜歡鬧一樣。
隱約間前方傳來熟悉卻又久違的哼唱聲。
「終わったはずの夢がまだ 僕らの背中に迫る 刻まれた想い出が騒ぎ出す⋯⋯」
片刻的停頓，似乎在等待松潤接續下一句，但他選擇沈默。
相葉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手撐在身體兩側，看著漆黑的天空與明亮的三日月，接續的唱著
「限られた愛と時間を
両手に抱きしめる ......
せめて今日だけは消えないで⋯⋯」
說到嵐的美聲代表無疑大家會選leader
但松潤卻不只一次讚揚相葉的歌聲，從相葉的第一句歌曲到相葉的合音，如今在此聽到相葉久違唱著嵐的歌，他想他果然還是喜歡這屬於相葉獨特韻味的嗓音。
個人的癖好總是難改。
像此時他不會和相葉一樣弄髒自己的衣服和手坐在草地，而是選擇兩手抱胸站在他身旁。
這是已經跟隨到他骨子裡的潔癖。
他以為相葉在緬懷這個場地後第一句開口的會是好懷念。
但相葉總是令人出乎意料。
「松潤，嵐該回歸了吧？」
欸？
相葉抬頭苦笑，對著他說「這樣想的人只有我吧？」
松潤沈默。
「那時一再討論的只有結束和如何結束，對於回歸的期限和時機你們卻絕口不提。如今幾年的假期也放夠了，後輩們的發展也上了軌道，如果再不回歸是不是就這樣下去？」
「我想念你們。我一直在等你們。」相葉堅定的說。
「所以...這是一次拉攏陣線之旅？」松潤不客氣的指出。
相葉總是知道嵐之中心最軟的是誰，拿他最沒辦法的是誰。
相葉奮力搖頭
「不是的。」他輕嘆了一口氣，再開口就是那慣有的黏膩哭腔「松潤，一直在躲我吧？從休團以來。」
一直隱藏在心的愧疚感蔓延上來。休團以後松潤會約翔君喝酒或是看舞台劇、電影等，又或是到二宮家打電動發懶，leader更不用說,甚至會陪他出海釣魚。
唯獨相葉，他就是不知道在嵐之外他如何和他相處。
他和相葉都太愛嵐了。二十年的團員生活有太多彼此的回憶，他們總是站在一起、坐在一起，有太多默契和相處態度，只有在嵐的框架中才能安置的妥貼。
拉開了嵐，和相葉一起，讓他顯得赤裸和窒息。
他會不自覺想起嵐的那些時光，相葉就在他身旁笑的沒心沒肺的模樣，或是難看的哭泣臉孔，充滿情緒就像現在一樣。
「果然。」相葉眼中含著淚苦笑「松潤討厭我吧？」
松潤看著黑夜嘆氣「你知道不是那樣的。」
「我不知道！」相葉激動的提高聲音。
松潤忍下被相葉渲染著情緒的氣憤，四十歲的他早已學會向理性妥協。
「抱歉，相葉桑。」
他蹲了下去從口袋拿出手帕遞給他「我就是怕你這樣，才不敢約你的啊。不要哭了。」
相葉推開松潤的手，快速的用手臂擦掉眼淚。「我才沒哭。」
松潤被這熟悉的孩子氣的反應惹的笑出聲，被相葉狠狠的瞪了一眼。
然後嘴唇的笑意很快就被一個充滿葡萄酒味的吻給止住了。
他蹲著的腳輕微的發顫、相葉的一隻手擱在他彎曲的膝蓋上，一隻手撐著地板。
他緊閉著眼睛不敢確認相葉的情緒，他怕一睜開眼就看到注視著自己的深茶色瞳孔，但他卻小心翼翼的回應了這個吻。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了。
眾所皆知的15週年被後輩拱著接吻也不是第一次。
更早之前，一起去紐約時，在睡夢中被相葉親吻他是知道的。
他總是安慰自己相葉喝醉了，他太寂寞了，或是什麼的理由。
但如今滴酒未沾的自己卻放縱回應這個意味不明的吻又是為何。
兩位前任偶像在這曾經被粉絲們尖叫歡呼簇擁的地方接吻，又是多麼的....
背德？
「你喝太醉了。」松潤推開相葉，站了起來。連忙快步離開。
他在車上充滿懊悔和緊張難耐，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相葉才帶著一身菸味上車。
-
他們都懂跨越了那個界線嵐就回不來了。
而他們也都心知肚明
比起彼此他們都會選擇唯一的目標
嵐
-
相葉的無厘頭和充沛精神一直是最好的旅伴。
在接下來的旅程，他們當作那晚的對話和吻不存在一般。就像一如既往的好團員、友人一般一起玩鬧享受著旅程。
腰間、手腕的無意觸碰，回過神、抬起頭才察覺的深情視線，在享受美景或是美食後彼此微笑的對視。
這些都沒什麼，他們都早已習慣了。
在過去好幾十年的團員生活中習慣於此。
24日於日本下飛機後，松潤還是沒有將他準備的生日禮物送出去。
只是在相葉起身離開飛機座位後對他說
「生日快樂」
相葉揹起背包，微笑的和他說「謝謝」
那隻松本一時鬼迷心竅買下的相葉送的同款戒指安靜的置於口袋裡的盒子。
看著相葉的背影，他輕輕撫摸著中指的戒指，他明白也期待著
再過不久，半年、一年、三年、五年......
他們終會聚在一起站在彼此身旁笑著唱著發光著。
End